讀︱馬顏克.西哈亞《達賴喇嘛新傳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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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顏克.西哈亞《達賴喇嘛新傳》

轉世靈童,人們因種種傳奇視他為心中的神明。來到世間的每一個人,尤其是具暇滿人身的你我,必定是累積了不少善根福德而來。我們很快能熟悉某些事物或情境,並不感到恐懼、陌生,必定是如此。然而,宿世善根仍需要琢磨才能顯發的呀!1940年尊者4歲坐床至1959年佛學課程的最後階段,近20年的時光,都在教理修證之中鑽研。這是日後得以承擔西藏命脈,乃至如今傳佈慈悲法流的資糧。

原來尊者是處在流亡之中!認識尊者這麼久,今天才深刻的明白。帶著藏民流亡的過程,在尚未回到雪域之鄉以前,除了在國際間努力為西藏的自由奔走,唯有依靠信仰的力量與實踐,來膚慰、安頓追隨者的身心。有人批評尊者是政治和尚,私以為那是不瞭彼之背景而做的輕浮批註;有說現在有部份藏民後悔當初離開家鄉,誠不知當時若不遠離,徒手面對紅星豺狼,也不得今日的悔不當初啊!因緣網絡交纏複雜,那背地裡的誰能見?

本書的作者Mayank Chhaya,如他在序中所提及,是一位不可知論者,同時一位資深記者與南亞事務評論家。既然非佛教徒,對達賴喇嘛觀點的描述,難免會有隔靴仍搔不到癢處之感,但基本上還可以理解這是不同背景的緣故。然而書中第二十章〈達賴喇嘛:神祕主義者〉中,卻發現可能誤解的片段。

他將宗教信仰所表現特殊不可思議的部份,以「神祕主義」稱之。而傳衍地域不開放、區域性多樣化信仰揉合等,更令藏傳佛教充滿神祕的色彩,尤其是密宗的修法。Mayank將尊者不喜談怪力亂神推論為,尊者並不真正相信這些神祕的細節,因為他是在現代成長,傾向科學與理性的思維;同時還結論:「密宗所著重的這些神祕法術,適用的對象是修行沒有達賴喇嘛這樣崇高的宗教人士。」

關於這樣的論點,我在書上打了叉叉和問號。

在凡事講求科學與理性思維的現代社會,尊者如果老是談論神祕不可思議的話題,如何打入西方社會?如何平易親近人心?不說並不代表沒有或者不相信,作者的推論看來有點輕率。而關於密宗修法的話題,作者似乎認為次於尊者道行的人才去修習密宗法門。當然不是如書中作者所舉「暴力、巫術、邪惡魔法、奇特性修煉、自殺儀式」等,背離佛教已遠的作法。其實,就因為密法深奧不可以凡人語,是上乘的行者才能修得,根器和因緣不具如吾人,沒有資格妄下論斷才是。

通篇讀來,本書的主要論點在於探究達賴喇嘛和西藏的過現未,大抵是比較政治化吧!但也讓自己對於達賴喇嘛的存在有更清楚的了解。

就由作者這個公案作結吧!

  • …在我前面是一位雖年長但生氣蓬勃的僧侶,手轉經輪,他快踩到一隻昆蟲,卻立即停步,拾起一片葉子,把蟲鏟了起來,放在樹上。
    「難道膩從前沒有不小心踩到許多昆蟲嗎?為什麼刻意救這一隻?」我問道。
    他把手上的經輪停了下來,回答說:「因為我看到了它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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達賴喇嘛語錄:

☆死亡是任何有感官知覺的人都會發生的事,不該顧慮太多。何況,知識應該解放我們,而非讓我們害怕。

☆我熱愛園藝,我栽種的植物開花時,教我興奮不已,彷彿我所創造,雖然我其實除了澆水之外,沒有做什麼別的。

☆受過教育,你的心靈就不可能被殖民。身為流亡難民,我們必須要保持心靈的自由。而教育就是達到此目的的重要手段。

☆密宗的知識是非常嚴肅的課題,我知道有人相信密宗大師有法力,但重要的不是能施法術,而是能助人。

讀|班迪達尊者《念處觀》

班迪達尊者《念處觀》

班迪達尊者在本書中開示禪修過程中提供支持與提升的「四護衛禪」:佛隨念、慈心禪、不淨觀、念死,以及念處觀禪;其中四護衛禪在書中只說明前二者。

習禪的過程,由於自己的煩惱障垢深重,常會出現不進反退的狀態,若能正念,正知自己的景況,藉著護衛禪的修習,是可以順利渡越障礙的。

以佛隨念來說,要隨唸佛的功德、清淨、無染,藉此隨念增長行者的信心、敬意與自信。

可是自己的經驗發現,現前深重習氣時,常常連一句佛號都難以啟齒呀!要將善法熟練成自然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啊!

讀│林翠華《我種在土裡的種子》


 林翠華《我種在土裡的種子》

這是從有河帶回來的二手書,書題副標「一位教師的深情記事」引起我的興趣。

作者在後山的國中教國文也教美術,書中包括封面的所有插畫皆出自作者的巧手。

文采翩翩卻又平平淡淡的鋪陳,像是用盡力氣擰絞,最後盤裡盛的是那一點露,讓人似掉進熅釀多年的女兒紅!

書中不僅記著作者和學生之間的情事,其實更多像是寫自己所從何來的故事。是人與人之間的信望愛吧!

讀│劉克襄《野狗之丘》



劉克襄《野狗之丘》

不經意擦身而過的,投以好奇、嫌惡、憐憫眼神的,
以肢體、聲響施以愛撫、恐嚇、驅趕、餵食的,冷漠無視存在的。

各式各樣,我們都和路上的非人的生命發生了關係。

思惟「野狗和人一樣是城市公民」的議題,是作者拋出來的撞擊。

聯想到歐威爾的《動物農莊》,然《野》的平實取向與單純目的,更暴露人內裡「以我為尊」的平等觀的虛弱。